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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燃烧我

【MOP专区24h|15:00】领袖与护星公

【塞伯坦春节168h】mop专区24h 15:00  

上一棒 @公孙墨羽 

下一棒 @黑戟 


【MOP】领袖与护星公

狂博和谈后的护星公au,一些情侣的日常

啊哈哈哈哈哈哈,鸡汤来咯!


擎天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,领袖觉得自己真的没弄出太大动静,但当灯光亮起时他看到威震天正坐在沙发上,光学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
“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?”

“抱歉,我没想到会拖到半夜,桑特森人在谈判桌上坚如顽石,”擎天柱解开面罩,“我本来想直接回家的,但是通天晓留给我的审批文件太多了,感知器还上传了两个方案,他说希望尽快得到答复。”

“然后你就为了他的‘尽快’绕远路又回去了一趟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太开心,”

“不,我没什么不开心的,”威震天把腿甲翘到沙发上,“你做得很不错领袖,就应该以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为中心,然后熬到半夜,你怎么不和铁皮喝两杯再回来?”

“铁皮去找克劳迪娅了。”擎天柱下意识回答道。

“所以你真的动过这个念头。”

“没有,我是说,如果我要不带目的地和谁喝两杯,”领袖知道对方是真的在闹脾气,“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。”

“我不知道,”威震天摊了摊手,“谁知道你在想什么领袖,我想了几百万年都没有想通,直到现在才有点眉目。”

“我能听听‘有点眉目’的具体内容吗?”

“不能,如果你想知道现在在我心里你是什么德行,你该自己来问我。”

“我以为我正在问。”

“红蜘蛛非常擅长投机取巧,这意味着什么领袖,在我面前偷懒是没用的,”威震天说道,“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。”

“好吧护星公阁下,”擎天柱把“Lord”念得非常响,“我很好奇那个问题的答案,请告诉我。”

“现在我不想说了。”

“这就没意思了,Mega。”

“你那你觉得我们做什么比较有意思?”

擎天柱瞬间想到了12种方法来解决问题,但是他突然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。

“你笑得非常可疑,领袖,”护星公眯起了光学镜,“你最好安分一点,别做太出格的事情。”

擎天柱收起了他的笑容,他刚刚以为自己还戴着面罩……哦他习惯了,一般来说如果他到家时不打算和护星公吵架的话他都会收起面罩,这就好像护星公一进门会摘下融合炮一样。

“我以为你喜欢我出格一点。”

“嗯哼,如果你在家里还想像领袖一样发号施令的话,我可能确实会不太高兴。”

“只是不太高兴?”

“那我该怎么办?把该进熔炼炉的小卡车按在充电床上拆一顿,还是马上联系我那群动不动就忿忿不平的旧部们,商量如何让霸天虎东山再起?”

“你非要提到这个吗?”

“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只是和你开玩笑,”威震天冷笑道,“当然不乏我们中的哪个会把这些玩笑当真,你说对吧?”

“按照你的逻辑,”擎天柱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如果我增加和你共处的时间时,这种模拟情形兑现的可能性会减少。如果真的需要我早点回来,我指的是如果,那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。”

“我可没这么说过。”威震天把左腿搁在右腿上,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占据了沙发的全部面积。

“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,”擎天柱的目光在护星公流畅的机体线条上逡巡,“所以我至少猜中了一部分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想想解决问题的方法?”威震天想了想,补充道,“我指的是能部分缓解这个问题的一些办法。”

“我明白这种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压力,对我的生活和个人而言都并不算是最佳选择。”

“那你应该提高效率。”

明知故问,擎天柱想着。

“你知道问题并不是出在这儿。”

“既然领袖明白这种不健康生活状态的成因,”威震天耸了耸肩,“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进行改变,这就变得有些费解。”

“因为原因很简单,Mega,”重卡摊开手甲,真诚地回答道,“我太忙了。”

“我不相信你现在比之前应付我的时候更焦虑。”

“这是两回事。”

“我应该把这种区别对待理解成一种轻视,”威震天挑了挑眉,“然后不得不做点别的什么来吸引你的主意。你有兴趣体验一把护星公的兵变吗?”

“别折磨我了Mega,”重卡故作懊丧地回答道,“我累得快要下线了。”

擎天柱的肩甲向下微微地垂着,蓝色光学镜里的光芒比往日更加晦暗,他看上去确实是累坏了。

“过来,领袖,别再傻站着了,”护星公终于长长地置换了一次,然后咬牙切齿地看着罪魁祸首,指了指他所处的沙发,“到这儿来。”

领袖拖着疲惫的步伐朝对方走去,然后重重地坐在了地上——像是浑身零件突然散架那样突然倒了下去,以至于威震天几乎下意识地坐了起来,立刻开启对方机体权限扫描各模块运转。但护星公很快发现他的领袖就躺在自己身上——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,擎天柱的头雕躺在了他的胸甲上,背甲则靠在了他的侧腰。

他刚想说点什么,立刻就被对方打断了。

“别动Mega,让我躺一会,”领袖的头雕歪向一边,“就一会。”

威震天没发出一点声音,他伸出那只靠近领袖的手,环住了领袖的胸甲。擎天柱的车窗玻璃在他的手掌下轻微地起伏着,他可以摸到对方的火种舱里散溢出的温热。

“从谈判桌走出来的时候,我的脑模块里只有一个想法,”擎天柱的声音很低,威震天都没法判断那到底是不是再和他说话,“我想回家Mega,你知道上个大循环我一共充了3个赛时的电,我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,又要立刻做下一个决策,这就好像你走到楼下时觉得自己没有给大门上电子锁,但是你又没有时间回去确认——就这样一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结果,另一边又要压抑住这种惴惴不安带来的焦虑。”

“但是你没有回来。”威震天的手甲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车窗玻璃,那动作轻柔地仿佛一名外科医生正在调节病人的变形齿轮。

“我收到了271条审批申请和消息答复,我浏览了前面20条就明白我今天回不去了,”领袖说道,“我想找到几条或许可以拖到明天的……但是很不幸,Mega,我发现每一条都需要我认真思考和回复,铁堡大学的扩容需求,海拉斯的兴建规划,还有对嵌合体有机生物研究申请的驳回,我必须认真对待每一个工作内容,你能理解我。”

“我知道,在报应号上的时候如果没有声波,我可能连回到舱室的机会都没有,红蜘蛛总是给我捅出各种各样的篓子,汽车人的进攻又是那么难以捉摸,像是噬铁虫冷不防叮你一口,”他低下头雕看了看擎天柱的表情,“我是实话实话,领袖。”

“我没想到你会把我们比作噬铁虫。”

“我还有更难听的,你想知道吗?”

擎天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,他想站起来,但是被护星公按住了。

“如果我们要在这里吵一整晚,”领袖合上了面甲,“那我觉得回去处理工作会更加高效。”

“我道歉。”

“当然你也可……”擎天柱突然停住了,“什么?”

“我说我道歉。”威震天低下头雕,十分真诚地看着对方。

“这是某种新的政治手段,还是霸天虎式的假意求和诡计?”领袖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护星公的面甲。

“我向你道歉,领袖,”威震天微微侧过一点机体,这让擎天柱的上半身在对方的胸甲里陷得更深了,“我知道你今天的芯情不太好。”

“你现在搞得我很有负罪感。”擎天柱有些别扭地扭动了一下背甲,但是他发现对方的胸甲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加舒服,于是他试探性地往后靠了靠。

“你指的是哪一方面?”

“比如忠于你的前霸天虎可能会控诉我,用一些潜移默化的手段对你进行性格改造。”

“这透露了两条消息,”护星公的两根手指抚上对方的颈部管线,“第一,你不会担心这些控诉,第二,他们说的根本就是事实。”

擎天柱笑了起来,遮住他表情的面罩收回了面甲两侧,威震天的按揉让他感觉非常惬意。

“说实话,我或许还是会担心,我对当前赛博坦的整体舆论导向和民众探讨话题保持着格外的关注,”擎天柱说,“你知道,有些民间团体通过一些渠道告诉我,如果未来赛博坦人回望这段时光,他们会认为我和你的共治可能是赛博坦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。”

“可你不会相信的。”

“对,我没有和他们继续这个话题,我请他们的发言人到通天晓那儿去坐了一会,然后那位军品就再也没有提过类似想法了。”

“他觉得通天晓比你更好。”

让威震天略有失望的是,擎天柱居然笑了起来。
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他是个非常优秀的执政官,公正,刚直,并且具有一颗伟大的同理心。”

“我不这么认为,尤其是我真的没有看出第三点,”威震天摊了摊手,“用因陈守旧来形容他更好。”

“他今天驳回了三条桑特森人针对月卫二的开采扩容要求,”擎天柱补充道,“如果没有他,你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看到我——在我的办公室里。”

“哦,”威震天点了点头雕,“通天晓的谈判能力确实进步了一些,当然这并不是夸奖他,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
擎天柱眨了眨光学镜,他感到压抑在芯中的那种焦躁和疲惫终于减轻了一点点。

“桑特森人在月卫二的开采要求上变得相当执着,他们试图摒弃一些过去的制约,尤其是关于开采限额和挖掘限速,”擎天柱慢慢地说道,“以及开始触及到一些在上一版条例中被定为底层框架的内容,而当时我们曾就此达成过共识。”

“我至今仍然反感和碳基生物沟通利益相关的话题,”威震天面甲上露出带有一些厌恶色彩的表情,“和人类的合作教会了我一件事——永远不要相信他们。”

“你不用担心,桑特森人也明确地表达了不希望你参与谈判,”擎天柱感觉到威震天的手甲正深入他背部的装甲缝隙,开始触碰那些充满着能量液的管线,“他们认为护星公在场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多余的压力,造成不必要的恐慌。”

“我认为给他们留下这个印象是件好事,”威震天用手指轻轻搅动了一下能量液管道,“希望不久之后我能成为桑特森亲缘体在恐吓幼生体时使用的对象。”

“你已经成为桑特森成年体之间的禁语了,谈判者们已经避免提起你的名字,他们更愿意用‘那一位’、‘那位位高权重者’甚至是‘他’来指代你。”

“这是不是我的荣幸。”威震天冷笑道。

这当然是件好事,擎天柱想着,护星公的存在带给了他相当大的勇气,尤其是领袖踏上月卫二的谈判桌前,当他从透明的舷窗往下看时,千万点赛博坦战机和星舰正在他们的下方蓄势待发,红白交织的点点光芒闪烁出明暗相间的光带,执掌赛博坦军品的护星公正在他们之中,如同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凝视着他和那些碳基的异乡来客。

“我要说个笑话。”

威震天看着他,用目光示意他继续。

“桑特森人的秘书长,我猜你或许还有印象,一个瘦长的球性生物,头部生长出两条光带的一名男性,他曾经……唔,”擎天柱伸出胳膊示意对方的形态,这恰巧碰到了威震天深入他背甲的手指,他的内部管线微微战栗了若干赛秒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。

“他问了什么?我很好奇。”威震天的手指轻轻退出了一点,当然他对领袖的机体很感兴趣,但他对领袖的笑话更感兴趣,现在他需要等领袖把这个笑话讲完,然后再来继续他美妙的小实验。

“他曾经在谈判结束时叫住我,对你表现出了相当强烈的关注倾向。”

“关注?”

“你可以理解成人类对赛博坦人的关注,或者更上一层级,桑特森人高层人员对赛博坦掌权者的兴趣和窥伺,”擎天柱说道,“他们试探性地向我打听你的经历。”

威震天当然是好奇的,他轻轻按揉着擎天柱的腰部外装甲暗示对方继续。

“他问‘那一位’是如何成为赛博坦护星公的,在他们与其他文明的交流过程中,他很少看到像你一样的执政者,”擎天柱继续说,“他首先试探性地问我,我和你是否有亲缘关系,或者曾经是同窗之类,我思考了我们的过去后认为我们之间并没有这样的联系,于是给到了他否定的答案。”

“这听起来的确有点意思。”

“我的否定回答让他感到些许安慰,他开始和我描述他心中的‘护星公’形象,可能是由于我的反馈平平,他对你的用词越来越大胆。”

“你当时一定在憋笑。”

“待会再打断我,Mega,”领袖看起来芯情好了不少,“他认为你是一个坚韧不屈,并且充满掌控欲和不可冒犯感,目光中透露出残忍和暴戾的执政官。那位秘书长补充道,他们的星球上曾经有一位如同暴君一般的掌权者,是他们如今皇帝的兄弟,但很快这位残暴的帝王被推翻最终送进了焚化炉里。”

“焚化炉?”

“大约是我们这里的熔炼炉,”擎天柱说道,“我告诉他,赛博坦的熔炼炉已经随着护星公的上台而被销毁了。”

小卡车在这里玩了一个文字游戏,威震天想着,在他与擎天柱议和之后,熔炼炉这种带有强烈威慑性的处刑设施就被关闭和摧毁了,据他所知,现在仍在使用的一个熔炼炉被改造成了废旧金属再加工工厂——确实符合擎天柱所说的随着护星公的上台而销毁。

“然后那位秘书长睁大了他圆球形的眼睛,他表示不可思议,他没想到你是一个宽容大度、实施仁政的君王。”

威震天立刻被逗笑了,他的胳膊在擎天柱的胸口发抖,几乎过了十几赛秒才停下来。

“这几乎是我这几个循环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,”威震天勉强止住笑声,“然后你怎么说?”

“我说仅凭外表和形态是无法认识其本真的,但那位秘书长似乎还是对你有些想法,他从一些不知名渠道里获悉了我们过去的矛盾,并且示意我和他继续讨论这些。”

“哦,我明白了,”威震天看着对方,“他认为我和你斗争了几百万年,并滋生了难以消解的仇恨,即便现在我们之间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妥协,他依然认为,可以通过在你面前抨击我博得领袖的好感。”

“嗯哼,”擎天柱眨了眨光学镜,“他希望把话题引回到我们纷争的岁月里,我告诉他我们为了推翻压迫赛博坦人的社会,而选择了完全相反的道路,并且了为了各自的信念带领狂博两派斗争了四百万年。为此我们将赛博坦化为焦土,甚至将战争携带到了其他的星球。当我们认识到这场战争摧毁了无数我们本该守护的东西,一切都在舍本逐末上越走越远时,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出现——为了我们的执念而燃烧这颗星球的未来是否值得。赛博坦的新生不会到来,直到我们选择和解。在我们双方都放下了武器选择和平时,我们看到赛博坦人充满疲惫和惊恐的面甲上,第一次展现出真正自由的神情。”

“这听起来很‘领袖’。”威震天说道。

“那位秘书长最终仍想做些尝试,他说想知道我如何评价你。”

“你没有提到他想听的那些话术吗?”

“我想,与其让这位秘书长自得地离开赛博坦,我更想告诉他实情。”

“那你是怎样介绍实情的?”

“哦护星公阁下,”擎天柱突然露出一点狡猾的目光,这通常意味着某种诡计或者让霸天虎们受挫的前兆,“既然你没有告诉我你是怎样看待我的,我认为此时我应该对你有所保留,用护星公阁下的话来说——现在我并不想说。”

哦该进熔炼炉……哦不对现在已经没有熔炼炉了,总之,这个小炉渣,威震天从发声器里传来低沉的吼叫,他得想点办法来对付他。

“你很享受和我博弈的感觉对吗,”威震天在他的音频接收器旁边说道,手指继续往他的腰部装甲间隙里挤弄,“这是不是很有意思,领袖,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和我对着干?啊这可真是我的荣幸。”

“如果让我来……”

突然之间擎天柱不再出声了,威震天不禁低下头雕狐疑地看着对方,他的领袖突然咬住了嘴唇。

这是怎么回事?威震天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什么,他继续向内深入,很快摸到了一跟折断的轴承。

这次领袖没能忍住,他立刻发出了喑哑的声音,从护星公的胸甲上弹了起来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威震天立刻抽出了手指,他惊慌失措地按住对方。

“上个月循环……我知道自己腰部装甲里断了一根零件,我太忙了,我该早点去找救护车的,”领袖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我本来计划明天去医院……”

“你明天根本不会去,你只会找通天晓、警车,你只会去找那个桑特森人的秘书长,”护星公立刻从慌乱变为怒不可遏,说真的,一遇到擎天柱的任何事情他都不由自主地燃起无名之火,“我必须给你一点惩罚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惩罚。”

擎天柱咽下一口电解液。

威震天总有办法治治他的小炉渣,兵不血刃的那种。

“我要拨通救护车的内线,告诉他这个消息。”

在擎天柱听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,他的光学镜瞬间睁得很大,他上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,还是威震天刚刚宣布自己计划重新开启狂博两派和谈的时候。

“冷静,威震天,”他赶紧翻过身扳住对方的肩甲,火种舱贴近护星公的胸口,“别冲动,这件事是可以商量的。”

“晚了,领袖,”威震天得意洋洋地说,“你刚才就该听我的,这就是代价。”

“听我说,威震天,”领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哀求,“我明天会去铁堡医院的,明天早上就去!”

“我想你没有和我谈判的余地了。”

“我们可以谈谈!你可以说说你的条件,我保证,这件事情会有令你满意的结果,Mega,先别急着做决……”

可是护星公完全没有理会他。

“威震天,”暴躁的首席医官声音相当有辨识度,而威震天把他们之间的内线通讯音量开到了最大,医生的通讯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,“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。”

“擎天柱的腰部轴承坏了,应该已经疼了好几个循环,他一直忍着没有告诉我,”威震天甚至还夸张了病情,“我怀疑如果再晚点,他的整个腰部零件就会感染坏死。”

紧接着就是就是一阵沉默,擎天柱苦闷地缩在沙发下面,他一抬头就对上威震天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
“他在你旁边吗?”

“当然,大夫,这可是我的发现。”

“让他接听内线。”

威整天毫不犹豫地把内线接入擎天柱的通讯,他看着领袖立刻挨了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怒骂,对方头雕上的音频接收器向后转了一点,如同某种耷拉着耳朵的碳基动物。

“你出卖了我。”军医挂断后,赛博坦领袖气鼓鼓地嘟囔了一声。

“这句话我也会一并转达给救护车的,”威震天说,“在这件事情上你可别以为他会站在你那边。”

“别岔开话题,”擎天柱说道,“这是背叛。”

“那你该多经历一点背叛,”护星公回答道,“你身边就缺少红蜘蛛这样的机子。”

擎天柱翻过身背对着他,甚至还报复性地狠狠推了一把威震天悬在沙发边缘的腿甲。

“哦你生气了,”护星公忍住笑,“真难得,我得把这个画面录下来,等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会投影在墙上循环播放的。”

“随你的便。”

“但我解决了问题,领袖。”

这倒是,擎天柱想着。明天就算他不去医院,救护车也会带着一群医疗单位冲到他的办公大楼里,然后就算敲晕他也会把领袖拖进医疗室里——这确实解决了问题,一劳永逸的那种。

“我不像你,想要选择一个对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机子,或者随便什么群体而言更好的办法,我只想解决问题,”威震天说道,“这就是我不用像你一样必须赶回去加班的原因,领袖,你想得太多,忧虑得太多,哦我当然明白这是你的责任,你必须顾全大局,必须让所有机子都能像你承诺他们的那样,自由地生活在赛博坦,他们信任你,拥护你,把你视为他们的有求必应的许愿机器。而我不一样,比如刚才,你或许会认为我并没有顾及你的想法,但这是我运算和评估后最高效可行的一种方法,能够无害而快捷地让你康复。”

“我随便他们怎么想,”大型机伸出手甲环住领袖的机体,“许愿机器或者赛博坦社会运转的最重要枢纽,代表自由意志的鲜明旗帜,随便,都可以,但是对我而言你只有一个,擎天柱。其他机子看到你疲惫地经过他们身边时,他们或许会钦佩你的敬业,或许会猜想赛博坦正在经历什么可能压垮你的事情,或许会忧虑擎天柱日益衰老,是否还能担任赛博坦领袖一职,”护星公把头雕埋在对方的肩窝,“但对我而言,你就是我的——当我看到你的疲乏时我只想到一件事,我希望你能够自由,领袖,我希望你Optimus Prime,能够自由。”

擎天柱的机体慢慢地转了过来,他的臂甲温柔地穿过护星公的后背,于是威震天加深了这个拥抱,直到他们两个都陷入一段长长的置换。

“我一整天都很累,并且我的腰部轴承在痛,我只要动一下他们就会嘎吱响一声,”擎天柱低声说道,这些话他或许只能和威震天说,而且有很大概率等他平静下来时他又会后悔自己的仓促举措,但是现在他的火种跳得实在是太快,他们燃烧得仿佛没有尽头一样,“我在处理器里设计了几个每隔几赛分就会刺激机体的内置时钟,以防我会在枯燥的谈判里直接下线。”

“你一直忍到了会议结束?”

“我没法连续几个大循环不充电,Mega,”擎天柱说道,“或许和平正在消磨我的意志?我不知道,但如果和平的代价只是精力的锐减,我觉得这笔交易相当划算。当然,和你对抗的那段时间看起来会是我精力最旺盛的几年,而现在我又失去了抛下那些压力像普通赛博坦人一样生活的权利。我没法像年轻机子一样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。无忧无虑意味着他们对自己和未来充满着信心,而我们做不到。”

“嗯,”威震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雕,“所以你选择燃烧自己的火种,让自己变成一座伫立在铁堡广场上的新领袖雕塑?”

“你抱我抱得太紧了,Mega,”红蓝大型机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,然后很快又放弃了,“好像你一松手我就会永久下线一样。”

“他是一辆在外面装模作样摆着领袖的架子,但是在我面前原形毕露的,一辆品行非常不佳的小卡车——他习惯于在他的同伴和下属们面前做那个背负一切,和为决策承担责任的机,但在没有这些重压的情况下他又会变得有点笨拙和任性。说句忠告,他极其不适合做火种伴侣。至于现在,我正在因为他糟糕的生活状态而恼火,这种情感占据了我相当多一部分的内存条,以至于愤怒的熟悉感还勾起了我一些非常特殊的回忆,以至于我现在不得不压抑住武器模块的激活指令,但是有什么办法呢,他就是我的,”威震天注视着对方的光学镜,“这就是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。”

护星公听到擎天柱咽下电解液的声音,他还保留着之前的姿势,但是威震天感觉得出来,他的情绪磁场波动比想象中大很多。

“我以为在你芯里我会更恶劣一点。”过了很久,领袖回答道。

“对,没错,所以你就是故意的,嗯?”威震天打断他,“你就想看我怒气冲冲地把你按在充电床上,然后让你快点下线充电?”

“等等,Mega,”擎天柱努力忽略那个在他音频接收器上抚弄的手指,“我还没说完,关于那个笑话。”

“是什么让你觉得,”威震天若有所思地说道,“我会听完而不是在这儿就拆了你?”

“你会。”

“好吧,”威震天瞄了天花板一眼,“我确实会。”

“我对那名秘书长说,护星公曾是一位从事重体力劳动的矿工,正如他所听闻的那样,我和他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共处、对抗以及磨合时间,我得承认他经常会公开反对我的政见或者想法,并且在之后的战役里数次试图熄灭我的火种,”领袖的眼睛眯了起来,“当然现在他是我的伴侣。”

他们同时爆发出一声大笑。

威震天第一个止住了笑声,“让我想象一下他脸上的表情。”

擎天柱此时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,身体抖个不停,“他首先是询问我赛博坦关于‘伴侣’的定义和他们文明中的含义是否一致,他说文化差异是可能存在的,我表示确实会有一些不同,比如在赛博坦会增加火种链接的普适性约定。”

“做得好领袖。”

擎天柱收住笑容,“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拆我。”

“在你腰部轴承还没有痊愈的时候?”

“那可不一定,”擎天柱回答道,“救护车表示明天会安排我办住院手续,而且他打算对我进行一个全机体的扫描检查——他没告诉我出院时间。”

哦,恶有恶报。

领袖没有给护星公唉声叹气的时间,他立刻扑了上来,吻在毫无防备的银色大型机嘴角。


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H姓发言人声称,有些小道消息传言表示,赛博坦护星公和领袖之间会因为床笫之事产生争吵乃至肉体冲突,这是个谣言,因为他们会在所有情况下吵来吵去。

哦除了在床上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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